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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4/14------回一位關心公共事務同學的一封信

 

                                                    失望又希望,悲觀又樂觀,日復一日。
對聖君賢相的期待,一直以來

是東方社會的永恆盼望,

但卻也大都是幾近永遠的失望。

 

 

西方社會在經歷啟蒙運動之後,

率先認清政治人性本惡的事實,

於是思考權力制衡,

讓集中的絕對權力一分為三(行政、立法、司法),

然後彼此監督制衡。

 

 

台灣社會雖徒有憲政架構形式,

但多數人仍冀望聖君賢相,仰望擁有絕對權力的執政者。

慶幸的是,

經歷過幾次總統民選「練習」之後,

目前台灣大概是華人社會第一個

真正體會所謂的

「天下烏鴉一般黑」。

 

 

而此刻以至未來,

我們實不應消極地退卻,

認為反正怎麼選都是一樣糟糕,

所以乾脆不投票、不表達意見,以至對公共事務的冷漠。

 

 

事實上,這正是少數的社會優勢階級所最希望的,

多數中下階級最恰當的「政治立場」,

經歷過1960年代的「民主參與過剩」的危機之後,

全球少數權貴透過學者們的精密運作

1975年杭廷頓主導的「三邊委員會」),

終於投票率回到他們所能接受的低點。

 

 

特權集團最希望一般人都不去投票了,

這樣他們才能把公共事務「圈起來」,

然後透過學者專家們說,

這些「複雜的公共事務」一般平民百姓不懂,

所以我們決定就好,

然後,這些決定大都是繼續鞏固擴大他們的特權。

(所以,全球貧富差距繼續惡化,完全不令人意外)

 

 

因此,在理解真實的「政治人性」之後,

我們反而更應積極地參與,

特別是如何強化監督制衡體制,

(如陽光法案等)。

 

 

東方社會,特別是華人社會,

能否看到啟蒙的公共事務亮光,

台灣其實是備受矚目的,

特別是在對岸中國的強大政經壓力下,

未來的路途顯然是坎坷而非平順。

 

 

也因此,目前除善盡自己一份「有限但卻實在」的力量外,

同時也謹慎地觀察著週遭所正在進行的一切一切

~~~,

在音樂、繪畫、文學的陪伴中,失望但也希望、悲觀但也樂觀,

日復一日。





2009/12/26------我們警覺敏感、讀書涉世的台灣人
            
                                       人民作主千里苦行隊伍


在這台灣命運的關鍵時刻,
我們警覺敏感、讀書涉世的台灣人,
哪能冷眼旁觀、而不為之內心澎湃與震動不已!




2009/12/26------亮光齊至,馨香就會俱來

                     「人民作主千里苦行」是台灣公民社會成熟與否的關鍵指標

為何澎湖博奕公投,可以適用普世的公投門檻;
而事關全國性、影響更為深遠的
ECFA與美國牛肉進口等議題,
卻要「幾乎不可能達成」的公投門檻。

眼前,
公民投票成為凝聚台灣社會共識的最後一道防線,
也是華人是否可能真正形成
有意義的「公民社會」指標。

而「人民作主千里苦行」的核心宗旨,
就是要喚醒大家
補正此一全國性公投「不合理」門檻的自我錘煉行動。

詳細內容可參考以下活動網站:
http://www.nuke4.com  。


之前「華蓋集外集」文章請點閱--「華蓋集外集」(倉庫)

2010/5/1------有人問我公理與正義的問題

 

                                                                            楊牧
確實是到了這樣年紀,

會被學生詢問世上究竟是否有公理與正義。

還記得自己學生時代,

透過大樹得知楊牧先生的那本《有人》,

其中1984年寫下的

〈有人問我公理和正義的問題〉。

如今,角色易位,我嘗試學習作一個回答者。

 

 

首先,從「認識論」角度回顧過去人類歷史,

我必需說:

現在絕對沒有過去那麼黑暗,

公理與正義也比較有機會獲得伸張。

當然,

絕大多數的知識的擁有者(以及傳播者)服務於少數權貴依然普遍,

但這古今中外,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反而今天要慶幸的是,

抗衡的力量與多數弱勢者的啟蒙工作

也一直在茁壯。 

 

另一方面,從「倫理學」角度看,

我們也看到可貴的力量在堅持與發展,

雖然短時間看不到具體成效,

但就長遠來看,確實已經播下了種子,慢慢是會發芽與茁壯的。

當別人不正派相對,但自己卻仍能堅持不以此態度回應,

這可貴的堅持,

我堅信,台灣社會會慢慢知道如何欣賞這樣的「人間美」。

老實說,社會絕大多數金字塔底層的三分之二民眾,

是提不出職務與金錢上的酬勞回報,

但面對公理與正義,

不會昧著良心的人其實是愈來愈多的。 


 

因此,此刻我能提供的回答是:

繼續努力,在這未完成的「朝聖之旅」上,

我們實也應貢獻一己「有限而實在」的力量與責任。

 

 

記得上星期與同學討論《受壓迫者的教育學》一書,

對著同學,我自承自己處在這樣的尷尬處境:

一方面我是這「壓迫者」教育體制的一員;

但請同學千萬不要忘記,

我一直都站在你們那一邊。

 

 

因為有這無可奈何的體認,

同時也就發展出自己積極的救贖信念與實踐:
此刻,
我深切自我批評與反省,

在正直的人群中正直,
在污濁中污濁,
如果可能,

希望自己的奮鬥
可以些許挽救知識擁有者與教師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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