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4/12------《罪與罰》中的卡捷莉娜．伊凡諾芙娜
- -----能讓托爾斯泰「淚中帶笑」的，只有杜斯妥也夫斯基
（2011年闊葉林春季讀書會的暖身墊背之三）
如果人生盡是一些讓人悲傷哭泣的，
那我們何不轉身來「開玩笑」。
與其傷心一生，
倒不如盡情地嘲諷歡樂吧！
《罪與罰》中的卡捷莉娜．伊凡諾芙娜一生，
在杜斯妥也夫斯基筆下，正是這樣角色描述的縮影寫照。
重新回顧書中的卡捷莉娜，
今早，還真是「淚中大笑」、「笑中掉淚」，
那熱騰騰的咖啡，反而忘了香味。
＊ ＊ ＊
她的第二 任 先生瑪爾美拉朵「令人驚嘆」的過世場面，
她竟說的第一句話是
「他如願了！」．．．。
對於她的女房東建議，
將來規劃的貴族女子中學，「不准年輕的姑娘們夜裡偷偷看什麼長篇小說」，
她的回應是，這成何體統、少說為妙。
被女房東逐出門後，
她跑到街上「找真理」。
帶著三個小孩街頭賣唱，前面發現只有「兩個戈比」，
於是罵著說：這些可惡的傢伙！
而後，一位文官遞給她三盧布，
她則彬彬有禮地收下錢，並規規矩矩地行了禮。
臨終，人們要幫她找神父，
她回應不必了，「你們哪有多餘的一個盧布請神父」：
上帝本來就該寬恕我。．．．
他知道我受了多少苦！．．．
要是上帝不肯寬恕我，我也隨他的便。．．．
「夠了！．．．時候到了！．．．別了，不幸的人！．．．這匹劣馬跑累了！．．．筋疲力盡了！」
．．．她深長地嘆息一聲，死了。
而就在此刻，拉斯柯爾尼科夫看到那張「獎狀」
竟出現在她身邊，
那獎狀是，少女的卡捷莉娜
在貴族女子中學畢業時，
在省長、大人物的面前跳披肩舞，
所獲得的獎狀。
＊ ＊ ＊
我一直相信，托爾斯泰與杜斯妥也夫斯基，
是兩個相當不同文學風格的典型，但卻也彼此惺惺相惜。
而長期自許為托爾斯泰這邊的自己，
這幾天的體會是：唯一可以讓托爾斯泰笑的，應就是
杜斯妥也夫斯基這樣的作品、這樣的角色人物。
後記：
1. 是那天大樹電話中的提醒，我才注意到，這作品中的「笑」。
2. 上一部會讓我這樣「淚中大笑」、「笑中掉淚」的，是倉本聰的
「風之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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