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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7/25------從緬甸之女蛻變成光明象徵

                                                        ------「翁山蘇姬系列文章」三之一

 

                           

 

看完《翁山蘇姬》(聯經出版)已經許多天。現在不只繼續翻閱另一本傳記(晨星出版),杜思妥也夫斯基的《群魔》與《少年》也在並行閱讀,而且還各自前行中。

 

根據過去經驗告訴我,現在就要把「翁山蘇姬的系列文章」寫就,否則再一星期後,整個「感想」就會折扣一半以上。於是,回過頭來,不只是「三之一:從緬甸之女蛻變成光明象徵」,另兩篇暫定的標題分別是「永遠都願意翻開新的一頁」與「她是我們這個時代的美麗寶藏」。

 

或許,作為後殖民論述思想家薩依德的追隨者,不可能不注意到,以下這兩個事實。

            

                                                                   翁山蘇姬與她父親的合影

一是有關翁山將軍之死的說明,這是緬甸命運的多大關鍵啊!法國人盧貝松的電影「以愛之名:翁山蘇姬」與聯經版傳記(作者是英國人彼德.波凡姆),幾乎是避重就輕,甚至波凡姆在其書中(頁356)這麼寫著:撰文者宣稱,因為英國人是暗殺翁山的主謀,這是不顧史實。而晨星版傳記(作者是瑞典人賈斯柏.本特森)則比較客觀陳述(頁86):「隨後證實,攻擊的武器,是由一群英國軍官提供的,但真相從沒有澈底地調查過,所以吳梭必須背負這場謀殺的所有罪名。」

 

另一個事實是,翁山蘇姬的二兒子取名為「金姆」,而且她也明白表示,這一命名就是取材自英國著名作家吉卜齡創作的長篇小說《金姆》。而薩依德在其《文化與帝國主義》中,有一整章「帝國主義的享樂」,就是在評述這本小說。薩依德提醒我們:正如卡謬的《異鄉人》,背後有著阿拉伯世界的動盪;康拉德的《黑暗之心》,背後有著苦難的非洲;而《金姆》的場景,則是一整個被殖民的南亞印度。事實上,很長一段時間,緬甸都隸屬於英國殖民大印度的一個省,一直到一九三七年才從大印度分離,直接受英國統治。

 

所以,當一九八八年三月,翁山蘇姬返回緬甸時,我們可以某種程度推想:她不可能無知於「大英帝國與其父親的死有某種程度的關連」,但她母親卻給她一整個,英國文明的教育。而這也可以理解她,何以從小就「流露出不是她這年紀該有的悲傷和憂慮」。

 

翁山蘇姬甚至嫁給了英國人艾里斯(我個人完全同意她,英國人不等同於英國),並給二兒子取了「金姆」這樣的名字。

 

是一九八八年的回國,並在同年八月大金寺的演說,讓她繼續往下蛻變。原本在緬甸與英國兩種不同文化徘徊,如今就此落地扎根。在那場百萬人的初試啼聲中,她竟如此回應,大家對她不熟悉緬甸的質疑:「我的回答是,這個運動攸關整個國家,我身為父親的女兒,不能視而不見。」

 

在盧貝松的電影中,略去的一九九五年與二○○二年兩次重獲自由後,翁山蘇姬所面臨的進退維谷考驗。一九九九年與艾里斯的生死永隔,確實是最煎熬的試煉,但她的生命中,艱難與苦難彷若漫漫長路,幾乎從未停過。對此,翁山蘇姬曾提及了,印度詩人泰戈爾的〈獨自前行〉(Walk Alone),如何讓她在痛苦的基礎上建立堅固的堡壘:

 

如果他們在穿越荒原時將你遺棄,

不幸的你,

就將荊棘踩在腳下,

沿著滴血的小徑獨自前行。

如果他們不在狂風的夜晚點亮明燈,

不幸的你,

就以痛苦的怒焰點燃自己的心,

讓它獨自燃燒。

 

學會從痛苦的怒焰中,點燃光明的人,怎麼可能會落敗!於是,我們現在才可以繼續看到她,永遠都懷抱著希望,並隨時願意與軟禁她的人,「翻開新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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