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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7/28------永遠都願意翻開新的一頁

                ------「翁山蘇姬系列文章」三之二

 

             

 

時常會想著,如果格瓦拉沒有在一九六七年遇害的話,那他現在八十四歲,這之中,一定會有更多的「摩托車之旅」,繼續啟發大家;而約翰藍濃如果沒有在一九八○年遇刺的話,那他現在七十二歲,也一定會有「歌曲」創作,帶領大家繼續「想像」,理想的社會可以是如何如何;甚至是薩依德,...。

 

此時此刻,更加地想念著他們,也思考著:他們在今天這樣的時空,會如何繼續蛻變。

 

也就是這樣,對於翁山蘇姬,會是如此珍惜。她現在六十七歲,二十多年來,其經歷簡直比小說,還要更小說,而且似乎更精彩的續集還在後面。

 

這麼多年來,緬甸軍政府用盡各種手段,想要動搖翁山蘇姬的意志。但翁山蘇姬的回應是,一次又一次地拒絕失敗,甚至還繼續伸出友誼雙手。

 

一、兩次生死交關的經歷

 
             


原來「以愛之名:翁山蘇姬」電影中,那段無懼士兵開槍,千鈞一髮的情節,是史實,也是她成為緬甸領袖的關鍵。一九八九年四月的「德努漂事件」,翁山蘇姬差點步她父親後塵。後來她接受訪問時,曾描述這段心路歷程:不論你先前是否想過,等它來到眼前,等你真正面對這樣的危險時,你就得當下做出決定...而你永遠不知道你會做什麼樣的決定。

 

傳記作家波凡姆如此寫著:彷彿她之前的整個人生,就是為了面對這一刻而作準備。

 

接下來,一九九○年五月的大選,雖然全國投票率72%,而翁山蘇姬領導的「全國民主聯盟」也獲得三百九十二個國會席次,超過總席次的八成,但軍政府拒不認帳,沒收了選舉結果。這與同年二月,南非曼德拉走出監獄,帶著無比的尊嚴與歡迎他的眾人前行,形成強烈對比。

 

另一次翁山蘇姬面臨威脅的是,二○○二年獲釋後,隔年在德拜(帕)因所遭受的攻擊。事後幾乎證實,這是丹瑞將軍有預謀地想要結束她的生命,由一九九三年成立的親軍方「聯邦團結發展協會」(這是軍方賄賂、強迫下成立的社會組織,現在變成國會裡的最大黨),發起的暴力襲擊。由於她坐在車隊的前面,才逃過一劫。

 

二、來自「猶大之吻」的試煉

 
                                           


一九九五年,由於來自日本經濟制裁壓力,翁山蘇姬再次獲釋。然而這為時兩年的獲釋,帶給她的,卻是更大的友誼試煉。繼「聯邦團結發展協會」之後,軍方這次幾讓翁山蘇姬眾叛親離。那是有關「經濟制裁」與「觀光抵制」的兩項難題。

 

緬甸在國際制裁下,幾乎大部分人民「褲帶已經勒到極限」。一方面是「全國民主聯盟」的強硬堅持:軍方若沒有民主承諾,就不應放棄要求國際對緬甸的經濟與觀光抵制。翁山蘇姬選擇了這一方,但卻讓她與其摯友瑪丹姬公開決裂。

 

對軍政府來說,由翁山蘇姬最熟的朋友,對她進行對嚴厲的批評,是摧毀她國際形象的最好方法。瑪丹姬認為,繼續要求外國投資人不要來,會傷害需要工作的人民。而翁山蘇姬則認為,制裁取消而民主未落實,則是變相地鞏固軍政權。而爭議期間,率先公開宣示與瑪丹姬絕交的,竟是翁山蘇姬的先生艾里斯。在那段時間,翁山蘇姬難得讓人見到其平靜外表下的真實情緒,她說:「在逆境的強光照射下,人格彩虹的各種顏色顯露無疑,人的本色無所遁形,特別是那些號稱是你朋友的人。」

 

                     

 

在經歷這麼多的希望、破滅、又希望、又破滅,翁山蘇姬總是那麼令人難以忘懷地:繼續為目標,承受挫折與傷痛,並年復一年地,拒絕認輸。

 

事實上,這些考驗與試煉,也帶給她更多的成長與體悟。

 

在閱讀了班迪達法師的《就在今生》後,翁山蘇姬從甘地的非暴力抗爭,變得更加溫暖柔和。她說:「班迪達法師談到說話得體的重要性。人不只是應該說實話。人說話應該使大家和諧,應該寬厚、聞知而悅,應該有益大家。」而這也影響了翁山蘇姬後來,對政治未來的想像與走向:「我們要更好的民主,心懷慈悲的更完整民主。我們不該羞於在政治中談到慈悲和同情。關愛和同情應該是政治的一部分,因為講法律的時候也必須憐憫。我們寧可用『同理心』,這個詞比『憐憫』更溫暖、溫和。」

 

在經歷了那麼多,來自軍方精心設計的苦難與折磨之後,翁山蘇姬不僅沒有累積怨懟,而是更加敞開心胸,並且不只一次對軍方說,她永遠準備好,要翻開歷史新的一頁,一起共創新局。


            
                                                         

而當代歷史,有時也會讓黑暗走向盡頭。那向著黎明曙光的致敬,終究開始綻放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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