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9/16------沒有一座文明的豐碑,不同時也是...。
沈思中的班雅明
經濟上的英國、政治上的法國與哲學上的德國,
一直以來就是歐洲現代性文明的三大支柱。
法國在政治上的發展,從1789年法國大革命以來,
就都是世界目光的聚焦所在。
(想像一下,全世界有多少國家的國旗顏色是三色配置。)而首都巴黎更是這鎂光燈下的永恆主角:
1889年,為了紀念大革命100週年蓋了「艾菲爾鐵塔」;
1989年,又因200週年蓋了「新凱旋門」。
新凱旋門
而不管是條條大路都可抵達的義大利羅馬、
曾經是日不落帝國的英國倫敦、
納粹德國下不可一世的柏林、
抑或是當今世界第一強國的美國紐約或華盛頓;
在巴黎看來,它們也只能追求排名第二。
巴黎艾菲爾鐵塔
在楚浮電影「四百擊」裡的一開始,
我們知道導演花了相當長的時間將鏡頭環繞
艾菲爾鐵塔一圈,
因此許多人以為巴黎的核心就是鐵塔。
但事實上,就整個政治與都市計劃來看
巴黎真正的核心是「凱旋門」,
那座拿破崙稱帝後,1805年為紀念對俄、奧聯軍勝仗的
「凱旋」建築物。
巴黎真正的都核心「凱旋門」
作為全世界第一個「現代」整體都市設計的都城,
巴黎是以凱旋門為中心的;
由這中心輻射出去的12條大道,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香榭麗舍大道。
空照圖下的凱旋門「星形廣場」
然而,在班雅明的眼中,這個壯觀宏偉的都市改造工程,
「在巴黎人眼中,卻是拿破崙三世的暴政紀念碑」。
當時路易.拿破崙委託歷任警察廳長的豪斯曼
作為其都市總設計師,
而拿破崙三世的真正目的卻是:
如何有效地鎮壓人民的反抗,
特別是長期困擾統治者的「街壘」防禦。
(應該還記得音樂劇「悲慘世界」裡的barricades抗爭)
而這樣的星狀設計,且是拓寬如此廣闊的12條大道,
不僅讓軍隊可以迅速機動集結,
同時也讓街壘阻擋幾成不可能,
它果真達到了目的,但卻也是令人目眩的
「戰略性美化」。
法國確實因為擁有巴黎而自豪不已,
但卻也因為這樣而國力虛弱不堪
(兩次世界大戰都迅速陷落)。
究其主要原因就是在,巴黎集三千寵愛於一身,
而讓法國其他地方發展嚴重失衡。
18世紀的盧梭似乎對此早有寓言,
《社會契約論》裡這麼說著:
城市的高牆厚壁都只是由鄉村房屋的斷井頹垣而構成的。
每當我看見京城裏興建一座宮殿,
我就仿佛看到了這是把整個的國土淪為一片廢墟。
而百多年後,班雅明在觀察勝利者所寫的歷史之後,
也寫下幾乎等同的「歷史哲學提綱」:
沒有一座文明的豐碑,不同時也是一份野蠻暴力的實錄。
因此,建議大家以後若有機會到巴黎一遊,
可以謹記在心的是:
一方面固然驚歎這地球表面最繁華的都城建築;
但另一方面卻也應理解到,在這「豐碑」背後所隱藏的
另一層辯證負向的史實。
2009/8/31------「痛苦與快樂」--林布蘭特的凝視 同樣地; 生活中有許多不得不的痛苦難為,也學著不要那麼難過。 具體的生活經歷,讓我漸漸學會如此。 近來觀看17世紀荷蘭畫家林布蘭特的一系列自畫像, 得到了以上感受共鳴。 在其一張一張畫像的眼神凝視中,傳達了這種快樂與痛苦並存的經驗本相。 阿多諾描述這些畫像是快樂與痛苦的等值交換表:沒有任何快樂不是以等量的痛苦代價換來的。在這收支平衡表上:每一筆快樂都得付帳;當然,每一筆痛苦也都會有回報。 最近好友介紹《當尼采哭泣》一書,書中尼采對著布雷爾醫師說著:我的病痛解放了我。...是的,我應該讚美我的病痛,讚美它,...。個人的痛苦是一種福氣──面對存在苦難的一種訓練場。 尼采以這樣的強悍態度面對一切,創造了至今仍蘊藏無限活力的尼采哲學,他是真正哲學上的普羅米修斯。 這裡我再度想到:巴勒斯坦的苦難塑造了薩依德整個後殖民論述,也培養出巴爾古提那些反覆錘煉、盪氣迴腸的詩句。 《當尼采哭泣》 巴爾古提的《回家:橄欖油與 特別是在自覺擁有過多快樂時, 記得分享給其他人。
中年了,生活中有些許快樂驚喜,但漸漸不會那麼雀躍,
無花果樹的回憶》
當然,我們也要學會讚美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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