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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4/22------那黃昏的夕日終究會是明日的朝陽

 

                                                           
我儘可能獨自一人悲傷,

迎對著週遭許許多多無可奈何的事。

 

看著《戰爭與和平》書中的一段:

生命就是一切。生命就是上帝。一切都在變化,一切都在運動。這運動就是上帝。有生命,就有感知神聖的快樂。要愛生命,愛上帝。最困難和最幸福的事,就是在痛苦中,在無辜受苦時愛這個生命。

 

果然如大樹曾說,

文學與生命息息相關,文學甚至可以救人。

 

這本完成於1868年的歷史長河小說,

在現在自己的心靈上,

再次揚起激勵與陪伴,而我相信,

我是這一百多年來,受其感動的千百萬人之中的一個。

 

這星期在放完隆加里教宗的影片後,

我在黑板上畫著兩個端點,

一邊是無自我意識的動物,另一頭則是全人的上帝,

而這過程則是

「生命是一場朝聖之旅」。

一端是無善惡的動物,另一端是全然善的上帝,

在這旅途中,

人性的弱點與可貴,每天每天都在考驗著。

 

而如果我們終究只能相信人,

相信現在活著呼吸的人,

那麼,這理想的依據應就是「救贖」。

 

每個人,包括現在正在打字的自己,

也有著人性的弱點與惡念,然後也感受到週遭許多人可能因為許多無可奈何的情境,

向自己散發負面的訊息,甚至是傷害。

而如果我們一直都繞在這循環中,

那就是向下沈淪。

杜斯妥也夫斯基《卡拉馬助夫兄弟們》

中的〈宗教大法官〉,

就是大法官向耶穌詰問:

人性有這麼多這麼多的弱點,實在不值得你這樣相信他們。

 

然而耶穌從頭到尾不語,只在九旬老翁大法官嘴上一吻,

他仍舊不願意給明答案,依舊堅持保留人的自由

 

救贖應就是這可能向上提升的力量。

 

我希望在自己有限的生命裡,

儘可能地散發人性正面的力量,

(雖然有時大天使加百利是很辛苦地生活著)

即使面對那許多有脈絡可循、終究仍必需同情理解的不好訊息,

也是感同身受,

期望能挽「救」與「贖」起,

能多少就算多少,

而這或許是卑微的人性所能達到的期望。

 

我的好學生盧同學,

那天我們彼此相互勉勵的談話,

一定要記得散播開來。

 

而黃昏的夕日終究會成為明日的朝陽,

我一直都願意這麼相信著!

  


2010/4/3------很高興說康德哲學,可以有熱烈回應

 
                                     
馬蒂斯的彩紙剪貼作品「束」

這個星期三,

與同學們說明,主導當今世界已超過500年的歐洲文明,

除了雙元革命之外,

(英國經濟上的工業革命與法國政治上的大革命)

更底層根本的是第三革命------

德語世界的康德哲學革命。

這三大革命可說基本地勾畫出當代世界的

現代性文明以及其後續的「後現代」。

 

當我說著應然的「倫理學」,應由唯理論主導;

實然的「認識論」應由經驗論主導,

如此,康德在西方哲學史上達成的重大典範變遷時,

學生們竟然反應熱烈,

真的讓我在教學上驚訝與高興了一兩天。

 

事實上,康德一直到他57歲時(1781年),

才完成他的關鍵性著作《純粹理性批判》。

在這本書的後半部,

康德清楚地表述他的哲學生涯,主要期望能回答以下三個問題:

一、我能知道什麼?(由形上學的認識論回答);

二、我應做什麼?(由道德倫理學回答);三、我可以希望什麼?(由宗教哲學回答);

而這三個問題又可以歸結為一個問題,

那就是「人是什麼」,而這理應由人類學回答。 

E. Said作為當代「後殖民」論述的最重要論述者,

他曾在訪談中,提及他也是康德「現代性」哲學承續者之一,

並且言明不同意如今的「後現代」發展。

20年來,個人的學思歷程,

確實是從前階段的康德哲學,

轉折相承到近十年的Said「後殖民」論述,包括Said

文藝復興式的廣泛整合性思考,

文學、音樂,甚至最近的繪畫與建築等等、等等。

而說來也奇妙,從康德的三大問題回答,

Said在《晚期風格》書中,

所提的三大階段的生命發展問題對照(分別是:

開始、連續與晚期)。

誠屬趣味且豐富。

 

能在課堂上,與同學們說明我目前最關心的主題,

並得到不錯的迴響,

想來,我還真是一個幸福與快樂的老師。


2010/3/18------
一位教學者的「批評」解說

 畫家馬蒂斯的作品「生之樹」

 


一直以來,自己的個人意識

總與外在世界存在著某種程度的緊張與不妥協,

某種「覺察」以至一直有著「距離」。

最近在閱讀E. Said早在1984年寫的

《世界.文本.批評者》書中有關「批評」的詮釋,

得到了更清楚的自我理解。

Said
是這樣從個人意識覺察距離

而這就是他心中的批評真義。

Said這麼說著:

個人意識正是在一個警覺敏感的糾葛點上,

而本書就是在要探討這關鍵點上的意識,

而我名之為「批評」。

一方面,個人心靈表達著也覺察著

自己所在的整個集體、脈絡與處境。

另一方面,正因為這樣的覺察

(一種現世的自我覺知,對優勢文化的敏銳回應),

個人意識並不理所當然地輕易成為

這優勢文化所豢養的小孩,反之,

是在那之中的

一個有歷史與社會感的行動者。

也因為有這樣的認知理解,

所以在原本只有順從與歸屬的地方,

卻開始懂了環察與區隔,

而這就產生了距離。

而或者,我們也可稱此為批評。

以下附上這段中文的原文:

All this, then, show us the individual consciousness placed at a sensitive nodal point, and it is this consciousness at that critical point which this book attempts to explore in the form of what I call criticism. On the one hand, the individual mind registers and is very much aware of the collective whole, context, or situation in which it finds itself. On the other hand, precisely because of this awareness---- a worldly self-situating, a sensitive response to the dominant culture---- that the individual consciousness is not naturally and easily a mere child of the culture, but a historical and social actor in it. And because of that perspective, which introduces circumstance and distinction where there had only been conformity and belonging, there is distance, or what we might also call critic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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