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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7/7------問題深刻的完美藝術《安娜.卡列尼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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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杜斯妥也夫斯基所提出的「暖身墊背」評論

              
                                                                            費雯麗主演的安娜

《安娜.卡列尼娜》真的是非常不好討論啊!

那天,電話中與大樹這樣談著。

連我這個志願當「暖身墊背」的,

也一直停留在Digu階段,

提出「安娜問題」、「列文問題」等等,原地團團轉...。

 

托爾斯泰大概是在我這個年紀,

開始著手寫作這部小說的,前後竟然寫了五年。

完成後,

竟也成為他自己前半生50年,

與後半生32年的

關鍵分水嶺。

 

寫作期間,托爾斯泰經歷了生命危機,

痛苦完成後,開始執筆《我的懺悔》,

從此而後,是後半生的最廣義宗教轉向,

甚至是1910年最終的離家出走、客逝他鄉~~~。

 

「作為一件藝術作品,《安娜.卡列尼娜》是完美的」,

這話是杜斯妥也夫斯基在《作家日記》評論時,這麼說著的。

 

事實上,透過這作品,杜與托有了

比較清楚的交集(他們倆人畢生都未見面,大概是,覺得來日方長吧)。

 

許多時候,我個人常會想,

1881年,托獲悉杜過世,悲痛萬分說著:我的一根支柱倒下了;

1910年托離家出走之際,書桌上放著的是,

閱讀中的《卡拉馬助夫兄弟們》;

而假設杜可以活久一點(杜1821年出生,托是1828年),

那,托的後30年,會有與杜的如何互動,

托的作品與實際生活,會有怎樣的不同發展?!?

 

我不只想著,也很好奇著!

 

杜斯妥也夫斯基的這一段「完美藝術」

且「問題深刻」的《安娜.卡列尼娜》評論摘要,

我將之改寫如下:

(我現在終於了解,為什麼大樹最近在電話中,

一直在問,那本莫德《托爾斯泰傳》看了嗎?

因為杜的這段評論,就在書的433-434頁。)

 

杜高度評價了《安娜.卡列尼娜》的藝術成就,

對「個人或社會,哪方該負責任」議題,

他認為,其回答內容之深刻,超越了當時歐洲文學:

 

它的觀點正是我們自己的、屬於我們本土的。並且區別於

整個歐洲世界之外。這種語言是我們民族的「新語言」,在歐洲是聽不到的。

而且,不管歐洲有多麼驕傲,

他們也需要這樣的語言呢!

《安娜.卡列尼娜》中,人的罪惡被揭示出來。

人生下來,

就在這反常的、惡先天存在的環境中。然後,人在這虛偽的漩渦中,

沈淪以至消亡。

而我們看,過去歐洲對這熟悉題材,一向都只是

「非此即比」的兩種解答。

一個是,誰不守法律,誰就必須抵償;

另一個則是,社會失格,人的過失不成立,首先要務是扶正社會。

 

但我們俄羅斯作家,卻直視人類靈魂深處,發現:

惡存在人類的最深最深之處,比我們的社會主義者「醫生們」的認知

不知深刻了多少。

真實的情形,不是「非此即比」,而是神祕地在之中徘徊。

而能做那,最後審判的,

是那書一開始的題辭,「伸冤在我,我必報應」的上帝。

因為只有上帝,知道其中祕密,以及人類的終極命運。

 

這部小說的前半部(1~4),

安娜已在悲劇前面徘徊,但兩個男人居然轉化為兄弟,

彼此寬恕一切,而有了逃脫的道路。

「一個月以後,留下卡列寧父子兩個,安娜沒有獲得離婚,並且斷然放棄這個要求,卻同伏倫斯基一起出國了。」

而小說的後半部(5~8),

我們卻看到,人們靈魂的迴旋與黑暗,

一步一步地,走向令人嘆息的結局。

 

杜斯妥也夫斯基如此總結道,

對於任何一位,想自居人類裁判官,或手上自視拿著天秤的人,

應會有著許多啟示啊!

許多人,必然會驚奇恐懼地呼喊:

不,伸冤不在我,我不能報應!

任何凡人都沒有權利,對她定罪!

 

(以上杜斯妥也夫斯基的評論,我在符合原意的前提下,

做了大量的文字潤飾,還請大家儘可能參照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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